Kawaii 刺青絕非曇花一現,是終身向童真致敬的印記
對這五位刺青師而言,軟萌角色不是時興玩意,而是一輩子的陪伴。
早在 kawaii 角色攻佔 TikTok 動態前,它們已深植我們的童年記憶 —— 從午餐盒、鉛筆盒到水壺隨處可見。對亞裔移民社群甚至更廣泛族群而言,Hello Kitty、Rilakkuma 等角色從孩提一路陪伴到成年。當今各式 microtrend 難逃曇花命,一些死忠粉索性把本命角色永刻於肌膚,向童心立下終身盟約。
在網路世界,對「小物」和各式萌系收藏的熱潮常被貶作病態消費主義,而非真正嗜好。這番質疑讓外界誤以為可愛角色只是短暫潮流。結果,不少首次紋身的客人因而卻步,覺得萌系圖案不如傳統作品耐看。不過,就算 Gen Z 對「去紋身」趨之若鶩,kawaii 紋身並非總是一時衝動或曇花一現的潮流產物 —— 對許多粉絲來說,這反而是他們重新連結內心最柔軟角落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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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因此,主打 kawaii 的刺青師紛紛駁斥「可愛圖案很快退流行」的說法。雖說紋身未必非得承載深層意義,他們卻發現萌系圖案對客人而言格外溫柔。專門操刀 kawaii 紋身的 Dasarang Son 表示,多數客人都與選定角色有著本能聯繫:「對很多人來說,那是一種感受、一段回憶,或是不想失去的自我片段。有時,那個角色在艱難時期帶來慰藉,或者提醒他們所愛之人。」至於「kawaii 只是短期潮流」的論調,從未令他退縮。「潮流會變,但意義不會;時間愈久,它只會愈醇厚。刺青是你選擇陪伴一生的東西。」Son 向 Hypebae 補充道。
部分刺青迷認為 kawaii 圖案不如傳統風格耐看,但 Heather Owen-Burrows 卻完全不認同。剛入行時,她受周圍意見影響,只敢選擇簡約圖案,而沒有刺上真正令她心動的可愛角色。『我早知道就該整隻手臂都刺 kawaii 角色,或者來個 Studio Ghibli 滿袖。結果我卻選了植物、自然等圖案,只因為覺得比較「經得起時間考驗」。如果能重來,我只想把那些真正令我快樂的東西刺在身上,而不是擔心自己會不會看膩。我現在 29 歲,對可愛事物的愛絲毫未減,看來這輩子都不會改變。」她向 Hypebae 坦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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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愛之外,kawaii 藝術更是一條連結刺青師與客人的橋樑;當它化作紋身,便成了對萌系文化熱情的外顯宣言。『跟所有刺青一樣,kawaii 紋身就是把個人興趣視覺化。它可以承載深刻回憶,也可以只是因圖案可愛而心動。當我在街上看到陌生人身上有萌系刺青,我就知道我們有共同語言。」Seo Yeon Han 向 Hypebae 表示。和客人一樣,多數 kawaii 刺青師的創作也源於童年對可愛事物的熱愛。『kawaii 角色一直是我設計的靈感核心,也是推動我持續創作的燃料。我喜歡分享自己的「過度著迷」,能和同樣愛這些角色的客人一起 fangirl,總是樂在其中。」Amy-Lee Wong 補充道。
kawaii 紋身不僅承載個人意義,其童真氛圍還能讓佩戴者與創作者發掘被壓抑的自我。『kawaii 刺青蘊含的情感與紀念價值極為豐厚。我把它視為一座活生生的神龕,向柔軟與純真致敬,而成年人世界卻常逼我們把這些特質封存。」刺青師 Arcissa Jackson 說。她續指,在一個動輒貶低 kawaii 價值的社會裡,敢於把這種風格穿在身上的人展現了她深深敬佩的勇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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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ackson 亦指出,「刺青=強悍」的刻板印象與粉絲刻意挑選軟萌圖案之間形成鮮明反差;對許多客人而言,這種撞擊本身就帶來力量。『我把它形容為「絲絨手套裡的鐵拳」—— 外表軟萌,內裡卻硬核。我替他們刺青的大多數人都兼具這兩面,所以把閃亮又可愛的圖案刻在身上其實順理成章。」她說。對 Owen-Burrows 而言,因此 kawaii 刺青天生帶有女性主義力量。『把自己喜歡的東西紋在身上 —— 哪怕別人嫌幼稚 —— 其實超級賦權。」她補充。
至於 kawaii 刺青的未來,藝術家們篤定它依舊會是人們向童年熱情致敬、找回赤子之心的最佳載體。儘管外界視萌系角色為曇花一現,鐵粉身上的刺青無聲提醒:kawaii 流派,永不褪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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